延寿教的冲锋十分坚决,对面每个人明晃晃的刀枪和身上的重甲看得禁军心头凉,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对方交手一回合而不死。
这时候天上三轮急射落了下来,虽然只是带来一点点伤亡,可是惨叫声让已经军心动摇的禁军几乎都停下了脚步,阵型也变得混乱起来。
此时,大股骏骑军出现在了禁军后方,出了胡骑的怪叫声。
“骑兵!”
“后面有骑兵!”
禁军里有人忽然扭头就逃,督战队刚要上前诛杀对方,可是他们并不是往后逃,而是往两边跑,让督战队没办法第一时间解决掉他们。
“快跑啊~”
“要败啦!~”
这些人不仅自己逃命,还张嘴呼喊着让别人一起逃。
谭金鹏见到这种场景气得挥了一下马鞭,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延寿教藏在禁军里的奸细,故意在此时乱军心。
可是已经晚了,双方士气悬殊,延寿教数万人上下一心杀过来,气势汹汹。禁军士气低落,军心不稳,一些人没跑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,短短时间内就被延寿教冲到了面前。
重甲步兵们挥舞着刀盾冲进了禁军阵中,与他们碰撞到一起。犹如石头碰鸡蛋一般,把禁军的阵列撞得粉碎!
禁军甚至没有怎么抵抗,就哗地一声大溃败,有一个算一个都往后开始逃,或者往旁边开始逃,有的人要不是没有盔甲可丢,那绝对是立刻要丢盔弃甲的。
谭金鹏一看就知道完了,抬头看左右的军官也是面如土色。
“将军,这……快走吧。”
谭金鹏回头看了眼没有掩杀过来,而是纵马堵路的胡骑,知道此战毫无悬念地败了。虽然心中低落,但反而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,没有了最后的一丝侥幸。
他忽然对左右说道:“兴汉其他官军的战力和我们禁军也差不了太多,边军韧性比我们更强,却也强不了许多。”
左右军官对指挥官忽然在这时候说这种话感到诧异,而有心思敏捷的,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谭金鹏使劲抓着缰绳道:“延寿教士兵战力冠绝天下,忠于教主一人,悍不畏死。咱们就算死战到底尽忠,也不过多添几条冤魂罢了。”
左右军官面面相觑,有人已经明白了谭金鹏的意思:“将军,难道……”
谭金鹏一咬牙,说道:“我与教主有旧,让我去求情,教主必不会杀我们。说不定还会……总之,诸位若是有意,大家共进退如何?”
此时禁军已经大溃,大家一看根本没有收拾的可能,就算此时骑马逃命,那些胡骑估计轻轻松松就能追上大家,最终也是要被擒住的。有个万一还会丧命。
有人已经动心,但有人犹豫地说:“我等家小还在京中……”
谭金鹏其实已经偷偷想过了,此时立刻说道:“我会去求教主将我等说成战死,我们暂时隐姓埋名,家小应当无恙。”
大家的心里松了一口气,知道此时这么做是最合适的。忠君他们已经忠过了,现在就算拿刀上马冲一下,也是被人一枪戳死而已,白白丧命。
大家自我安慰,只是被擒住而已嘛,只要不投延寿教,不为周宇出力,大家也不算逆臣嘛。
因此纷纷说:“都由将军做主。”
就算有人不愿意,此时也必须低头。如果有谁想跑,听了这种隐秘的事情还想走,只怕大家持弓直接就会把跑的人射死了。
谭金鹏松了口气:“这是最好。我与教主有旧,此番定不会叫大家受苦。”
至此,5万禁军全军覆没;禁军将领谭金鹏,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