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烨搀着受了重伤的女戚,女祭被两个巫师架着,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一看便知是两个人斗法受的伤。
我现在没有妘嫦的灵力给她俩止血,于是从背包里掏出绷带、双氧水和消炎药,没好气道:“看在你们给我送了几天饭的份上,你们自己处理下吧。”
女祭根本不领情,把头一偏:“用不到你假惺惺。”
姜烨从怀里掏出药丸塞进自己老娘口中,并接过我手里的药,点头致谢。
我告诉他怎么用,他小心翼翼地处理女戚胳膊上的伤口。
女戚看向姜烨的眼神简直母爱满满。
我看向女祭冷嘲热讽地抬了下下巴:“看到了吗?人家有儿子在跟前伺候,你就等着血流干而亡吧。”
她不以为意道:“我们巫族体质特殊,伤口不用处理,用不了几日就可以自己愈合。”
她腹部的伤口被剑刺穿,我怀疑内脏破了。
“那你就挺着吧。”我坐在唐颂身侧,不想再搭理她。
女戚看不下去,冷声道:“不想死就先疗伤,想打等伤好了,我再奉陪到底。”
说完丢过去装药的小荷包。
女祭犹豫了片刻,捡起地上的药,干吞了一颗药丸,不屑道:“要不是我身上带着伤,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!”
她狠狠瞪我和唐颂:“都是拜温也和你所赐!”
不用想,肯定是我被关押的这段时间,温也和唐颂去巫姑那里要人,各种打砸伤呗。
“巫姑的神殿被毁,十几个名弟子深受重伤,乐小麦,我要你们血债血偿!”女祭正要站起来,因为牵扯到伤口,疼得又坐回地上。
我好笑道:“你们绑架我在先,还有理了?!”
“哼,绑架你是神巫的命令,我们必须执行。”她把头一偏,傲气十足。
“巫姑口口声声说唤醒巫咸,带你们冲出牢笼,现在牢笼马上破了,大荒毁掉,连带着你们都跟着玩完!”
“我们是神巫真正的血脉,她法力无边,不会丢下我们的!”女祭依然不相信。
真是洗脑严重,没救了。
“要不,你找个人嫁了吧。”我捂着额头,有些无奈,“有了老公孩子,没准儿你就不这么想了。”
她瞥了眼女戚和姜烨,不屑冷笑:“我才不会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与我们不同心的人身上。”
姜烨瞥了她一眼,冷哼道:“是你们巫族与其他部族不同心。”
他又看向女戚,半跪在地上,微微蹙眉,态度极严肃:“母亲,你与父亲成婚这些年,他可与你红过脸?是否举案齐眉,对你百依百顺?他拱手将姜氏部族交给你,是真的爱你还是忌惮你巫族的身份,您难道心里不清楚?”
“我是因为您是巫族人,才对您孝顺,尊您敬您?”
女戚被他问的哑口无言,微微偏过头不语。
他看着手上的蓝色血液,苦涩笑着摇头:“这血真的抵不上我们父子对您的爱?您的心捂不热,将我们看作外人?我不明白,我真的不明白……”
女戚嘴唇开合多次,最后抚着姜烨的头,终究化为一声叹息。
外面突然生一声巨大的爆炸声,山脉隆隆,开始剧烈颤抖龟裂。
我吓得站起身,想确定温也的情况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