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闹的大,毕竟出了一条人命。
天亮后纪文洲还没醒。
纪鸿洲和秦音也没走,用过膳,便叫展翔派人知会了叶家父子。
叶师长和叶长青匆匆赶过来。
父子俩走进前厅,就见到地上被白布盖着的一具尸体。
叶师长老眸微瞠,“这,这是?”
纪鸿洲坐在沙上,下颚微偏,淡淡开口:
“展翔,跟他们说说。”
“是。”
展翔将这里昨晚生的事儿娓娓道来。
听他说到一半,叶长青蹲下身,揭开白布一角瞧了眼。
安歆看起来十分苍白,脸上很多伤,青紫裂痕淌着血,看起来十分可怖。
他皱了下眉,伸手触摸颈侧。
肌肤冰凉,但还是软的。
说明她不是昨晚死的,很可能是因失血过多,又无人救治,才死去。
秦音坐在纪鸿洲身边,瞧见叶长青的动作,便插声解释:
“我跟大帅赶来时,佣人们只说文洲和青青不好,问到她,都说是一具尸体。等到去查看,人已经救不成。”
可不是她没救安歆,而是根本没来得及救。
“这女人不能留。”
纪鸿洲冷声道,“筝筝已经验过尸,她心机叵测,乘人之危成事,留着,文洲和弟妹的日子没法儿过。”
叶长青拧了拧眉,站起身同父亲叶师长对视一眼,开口道:
“后事属下来料理,会跟安旅长那边解释清楚,大帅放心。”
纪鸿洲要的便是这句话。
他淡淡看眼叶长青,长腿杵地徐徐站起身。
“文洲与我一母同胞,他身上不能留污点,这女人自作自受,安旅长若是看不开,帅府不介意公报私仇。”
“叶军长,你一向会办事,回来后,如实向我禀报。”
叶长青神色微肃,“是,大帅。”
把事情交代给叶家父子,纪鸿洲便带着秦音离开了。
纪文洲醒来时,已是下午三点钟。
他躺在床上,头痛而眩晕,浑身酸软乏力,像是被人抽空了精力。
“三爷!您可醒了!”
守在床边的副官大松口气,连忙疾步出去唤人。
不多时,走廊里传来军靴沉闷的咚咚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