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公主会不会插手不知道,倒是驸马走到了人前来。
“殿下特地让我来向诸位赔礼道歉,”三十多岁的青年面上带笑,言语间颇为温雅和善,他微微俯身施礼,宽大的袖袍抬起,双手搭合立于颅前,唯见其黑乌髻,“今日之事,希望诸位不要过多透露。”
众宾客这才恍然大悟,方才知晓他的来意。
怕是那魏家人损了皇家面子,但又必须要他们对此守口如瓶。
若是传遍皇城,叫天下皆知,那长公主府颜面必是荡然无存。
如此,今儿这宴,可真是办砸了,砸的不能再砸!
虽说是要对外瞒着,可在场宾客都明白,今日方惜崖在这里,想来宫里那位,是瞒不住的。
“驸马爷放心,我等知道轻重。”
“是啊,若是殿下吩咐,岂有不遵从之理?”
“今日的事,下官不曾知晓,只道是来参宴,给长公主殿下送上贺礼。”
……
诸如此类话语,从宾客们口中而出。
他们的表态,是想让长公主看到他们的“忠心”。
在这个世道,皇权至上。
看来人们都很懂。
驸马点点头,再次施礼,“多谢诸君。”
“不不不,驸马爷折煞了。”宾客们连连摆手,额头上冒了汗。
“如此这般,在下送各位出府吧?”
“有劳驸马爷,您留步,我等这就告辞。”
“改日登门拜访殿下。”
“届时必备上薄礼以表歉意。”
随着人们的离去,长公主府剩下的人寥寥无几。
“如湫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顾雁离临走时,还在依依不舍。
她抓着齐晗的衣袖,絮絮叨叨,说着些有的没的话。
“嗯,等我空闲了去你那儿做客。”齐晗笑了笑,安慰她。
“好,那你可不能食言!”顾雁离皱着眉,鼻翼耸了耸,低下头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齐晗推着她离开。
顾雁离一步三回头,跟在自家父母身后,渐渐消失。
云绾也被安定侯带走了,云浅也是。
方惜崖倒是没走,楚湘妤和楚思泽也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