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夫人也疼儿子,好说歹说把江雪浪劝了回去。
她本就不喜秦颖,而又头脑简单,只想顺着儿子,况且相比于娇气计较的秦颖,作为婆婆的她自然是更喜欢乖顺会来事的轻歌一点。
她冲轻歌使了个眼色,轻歌立刻把江睿扶了回去。
一回房,江睿立刻喝退下人,把头蠕动着搁在轻歌腿上,安慰她:
“乖乖,等秦颖回来,就是她的死期。”
“我绝不叫她在临死之前,还压你一头。”
轻歌又激动又难过,以手掩面,悲恸道:
“你何苦为我做到这份上?”
“我这不清白之身,能伺候你一载,已经是我半生的福分。”
“我要你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,”江睿拉过她的手,轻轻放到手边吻着,眼底闪过一抹戾色,“至于秦颖那种婚前浪荡,毫无妇德的女人,竟然还妄图算计我,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这边秦洛杉思虑半夜,想到风起说的话,那杜家的奴仆做了娼妓,月满会不会认识呢?
“月满睡了吗,把她叫过来。”
月满那边听说小姐叫自己,连披风也懈怠于穿,套上鞋子匆匆就来了。
秦洛杉原本满腹愁疑,心情不大好,可看到月满出现在自己门口。
那面若满月,扶风弱柳的小模样叫秦洛杉一下心情就好起来了。
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代言人没选错。
“小姐,”月满小声唤着,难言激动之情,“您唤我?”
“是,我有话问问你。”秦洛杉拍拍身侧床榻,“坐。”
月满眼中闪过一丝羞怯的光,直接跪倒在秦洛杉面前,仰面看她:
“小姐,我这般说就好。”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秦洛杉哭笑不得。
没想到月满低垂着头,像是下了很大决心:
“我近来日日在府中闲逛,不仅损了小姐声誉,也给秦府蒙羞,我,我早就想和您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