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色的野兔因为受到惊吓,早已不知躲到何处。季肆从身后的侍从手里拿了一只雪白的兔子递给姜稚:“不慎惊扰了夫人的猎物是我之过,这只兔子就当给夫人的赔礼。”
姜稚被他一口一个夫人唤得头疼,正想开口拒绝。
谢宴辞比她动作更快,伸手便把那兔子接了过来。
只见他挑了眉梢微微笑道:“这样的畜生也能拿来送人,季大人是越活越糊涂了。”
下一刻,众目睽睽之下,谢宴辞竟两根长指一捏,便轻轻松松地将刚刚还活蹦乱跳兔子的喉咙,给掐断了。
季肆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让人心惊的阴狠。
跟在他身后的侍从,纷纷将剑从腰间拔了出来。
谢旪站在谢宴辞身侧也拔了剑。一时间剑光晃动,气氛紧张起来。
正当两队人马对立的时候,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响彻密林。
一时间所有人面色骤变!
“是熊!”
猎场里怎会有熊?!
季肆凝神听了片刻,翻身上马:“是太子。”
他不会听错,那个方位正是太子狩猎的方位。
本不该有的东西出现在猎场,还偏偏被太子碰到,这般巧合想不让人多想都难。
是关太子,再大的仇怨也要先行放下。
季肆翻身上马,跟着他的人将剑入鞘,紧随其后。
谢宴辞自然也要跟着同去。
姜稚本想体贴的让他去找太子不要管自己,哪知还没开口,就被他长臂捞着一个翻身坐到了马上。
“你还是跟着爷吧,若有危险便躲远些。”
说着,将她身上的斗篷裹紧,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低声嘱咐:“有些冷,忍一忍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