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御缓缓睁开眼睛,转头看向她。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温婉:“……”
沈御似笑非笑,掀开被子,故意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。
“我好端端的回来,却被你折磨成这样,我觉得你有必要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温婉:“……”
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
果然是兵油子出身的,这是准备跟她耍无赖了?
温婉又不是良家妇女,还真让他几句话就糊弄过去。
她奶凶奶凶的瞪了一眼,捡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穿。
“我凭什么给你交代?嘿,我就不给,你要是不服气,你去衙门告我呀?”
耍无赖?谁还不会?不知道女人是耍无赖鼻祖吗?
这次轮到沈御说不出话来了。
他一把将人扯回怀里,搂着她的腰不松开,语气温柔的说:
“好了,我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,不想和你做口舌之争。反正我们之间,从来都是你做主。”
这句话,他说得委屈巴巴的,充满了无奈与心酸。
温婉抿了抿唇,顺手在他腰腹摸了一把,却乖乖的待在他怀里没动。
“行吧。眼下的确有几件要紧事要和你商量。”
沈御应了一声,听她先说了在驿站里遇死士袭击的事,又说了城里如今各方势力的动向。
温婉:“那群死士攻击驿站的时候,死伤不少,我们借着对边城周围地势熟悉的便利,抄近路不眠不休提前赶回边城封锁了城门,后来又加强城内巡逻,那群死士进不来,而他们的指挥者也出不去。”
如今,沈御已经不会再遗憾她身为女人了,可听她说起指挥布阵,他依旧佩服不已。
他眸子里的赞赏没有丝毫掩饰,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温婉摇了摇头,“不,我还是不够狠,否则就不会给那些人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的机会。”
其实,她不是没猜到,只是没猜到会来那么多有实力的黑衣人罢了。
不过无论怎么说,也无法让林太守活过来了。
“对了,”温婉还提起一件事,“我们这次回来之后,没有在城里现孟锦的踪迹。他是回帝京了吗?”
起初,温婉听见金木的汇报,还觉得震惊。
毕竟孟锦像一条疯狗,当时为了抓她,都不惜闹上将军府。
如今怎么可能说走就走?
沈御闻言,脸色立刻阴沉,他冷笑一声,“回帝京?在没有确定大将军是否拿到仓奇密盒之前,他怎么可能回帝京?”
温婉疑惑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他来边城,是为了仓奇密盒?”
“不然呢?”沈御睨了她一眼,“难不成你以为他一个户部侍郎,还真是为了儿女情长,追着你来的边城?”
温婉:“……你是不是在吃醋?”
这语气里的酸腐气,都快熏得她眼睛睁不开了。
沈御自然不会承认,咳嗽两声转移话题。
“他这一趟来边城,无非是奉圣上之命,跟我们来一出黄雀在后。我们在前方拼死找仓奇密盒,而他在后方监督我们。”
温婉抿了抿唇,压低声音问:“你是说圣上……不信边城守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