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哥哥在打电话,还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潭书推门出去。
相视一瞬,祁孑译垂眸,对那头低语一句,草草挂了电话。
潭书走过去,从他手里夺过手机,扫了眼通话记录。
“陈,素。”
而后还给他,去到一边翻行李箱,“乖宝宝?出远门还要跟妈妈报备?”
“不是,我看有未接,回一个。”祁孑译手也在行李箱里翻着,目光却在她脸上打转,“不开心了?”
“你妈找你干嘛?”
“要我抽空回家吃饭。”
“妹妹要过生日了,也得回家尽尽哥哥和儿子的职责了?”
“潭书,你能别这么阴阳怪气么。”祁孑译说完,窥了眼她没什么表情的表情,自觉窝囊地坐到床上,“我没跟你说过吧,你俩生日同一天,挺巧的。”
潭书拎着裙子起身,背对他脱下短袖,皙白的身体和深浅不一的红痕一览无遗。祁孑译喉结滚了滚,有些缱绻地问:“潭书,我能陪你过生日吗?”
话音一落,更他妈窝囊了,身边没谁谈恋爱是这样式儿的。
这样也行。
“往年不都陪你妹。”
“以后都想陪你,你想我陪你吗?”
换好衣服,潭书侧身坐到床边,两只脚都穿好鞋袜,然后站到他面前,俯视他。
“姜澄月想你陪吗?”潭书挑了挑眉,”她想我就想。”
“”
“她应该想。”
祁孑译把她揽过来,在她胸口蹭了蹭,抬头看她,“但我只想陪你。”
“我可以吗。”
他抱得更紧,去询问她的眼睛,“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潭书搭上他的肩,摩了摩他的后颈,“可以。”
像女王的施舍。
潭书没有化妆,只擦了个防晒,素净着一张脸,浓眉大眼依旧冷艳,祁孑译把自己收拾好,站到她面前时,她刚用气垫遮完身上的吻痕。
这么点时间他还抓了个发型,头发往后扬,露出硬朗的眉骨。年纪轻就爱装成熟。
视线下移,他脖子手臂上也够呛。潭书着手给他遮,他还不乐意,就爱露着。
最后还是被摁住,一一遮盖。
一出酒店,就用湿纸巾整个擦掉,擦得脖子都发红。潭书白他一眼,再懒得管。
白昱舟订的北礼特色菜,在市中心的一家星级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