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即便扭头对容枝枝道:“容枝枝,一点微末小事,你闹到大理寺来做什么?你是不是疯了?”
容枝枝根本懒得理他。
找人半夜里拿着刀杀到自己的府上,将府上众人都吓坏,便是她一开始,都只是强自镇定与那些黑衣人交谈。
事情到了容世泽的口中,只是微末小事。
也是了,只有容姣姣的事情对他来说,才是大事,她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?
她便只是与大理寺卿道:“大人,既然人已经来了,您便按规矩办案吧!”
容世泽正要怒。
大理寺卿的眼神,便落到了他身上:“容世泽,县主状告你命令自己的仆从,买通了镖局的人,谋夺县主的家产,可有此事?”
容世泽满脸不快地道:“那又怎么了?容枝枝的银子,难道就不是我们容家的银子吗?”
“她如今与齐家人和离大归,便是我们容家的人。”
“银子从她的手中到我手里,不也就是我们自家的一点家务事罢了,有什么可惊动官府的?”
大理寺卿没想到,容世泽竟然如此不明事理。
蹙眉问道:“如此说来,容二公子是对县主的指控,供认不讳了?”
容世泽一怔。
他到底也不全然是个傻子,心里自然是清楚,应下大理寺卿这句话,就等于是认罪了。
他避开这个问题不答,而是看向容枝枝。
耐着性子道:“大姐姐,我知道你有些不高兴,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吧,我自会好好与你解释!”
“大理寺是什么地方?是秉公执法之处,我们的一点家务事,在此地处理,这不是浪费人力物力,耽误大理寺办正事吗?”
容枝枝:“我与你没什么好回去说的!”
容世泽见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,当即勃然大怒:“容枝枝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“看来是我高估你了,想来是你一介妇孺,根本不清楚你这样做的下场,那我来告诉你!”
“若是你坚持告我,我会坐牢,我的前程也毁了,此后再难在朝廷立足!”
容枝枝看着他愤怒的样子,笑了:“我当然知道啊!”
容世泽:“我就知道你不清楚才会……等等,你说什么?你知道?你知道你还这么做?你想害死我不成?我们可是亲姐弟啊!”
他眼眶泛红,难以置信地看着容枝枝,好似自己是一个被无情冷酷的姐姐,深深伤害了的可怜弟弟。
容枝枝觉得他可笑得很,他或许这会儿还觉得他自己是受害者呢。
可是真正被伤害的人,分明是她!
她面无表情地道:“你忘了?上回我就想与你断绝关系了,只是你自己临场反悔。”
“且你的所作所为,我一丝也没觉得你有将我当作亲姐弟!”
“还请大人秉公执法,还我一个公道!”
容世泽气坏了:“容枝枝,你为了一点银子,将自己的亲弟弟告上公堂,如此无情无义,满身铜臭,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?”
容枝枝冷嗤:“你雇凶抢我的银子,都不怕被人议论你满身铜臭,我又有什么好怕的?眼下,只要能将你绳之以法,我不惧天下人如何言说!”
容世泽满脸失望地道:“没想到你如此无情无义,心中没有半点手足之情!”
“容枝枝,如果当初死的是你,不是姣姣就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