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厘掀开被子,把脑袋露出来,她明润杏眼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,眼波流转须臾,最终还是决定下床跟他讲清楚。
不然,她无法入睡。
连理走到浴室门口,同里面的靳识越说:“我今晚约的是薛舒凡师姐,不是靳言庭。你要是不信……”
不信的话去问薛舒凡,或者去找监控视频,询问府宴经理都可以。
连厘话到嘴边,尾音转了一圈,继而道:“就算了。”
爱信不信,反正她说了。
连厘简洁解释完,心头郁闷的一块地方霍然疏通。了却事情,她浑身轻松,准备上床休息。
这时,男人散漫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:“帮我拿浴巾进来。”
连厘动作一顿,提高音量说:“你的浴巾不是在里面吗?”
她记得,她洗澡的时候看见过。
“不在。”靳识越语调懒懒的。
连厘只好去衣柜给他拿新的浴巾,她双手捧着浴巾,放在浴室门前,尚未开口,又听靳识越说:“进来。”
连厘重新拿起浴巾,不紧不慢地走到冲洗间:“我放门口,你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门忽然开了,随后一只大手伸出来,攥住她细腕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把她拽进去。
密闭空间里,热水从淋浴喷头冲刷而下,水汽氤氲缭绕,朦朦而湿热。
连厘还没反应过来,男人长腿抵进她两腿之间,长指掐着她的下巴,将她按在墙壁吻下来。
他吻得很凶。
薄唇吮咬她唇瓣,强势侵略,攻破她的城池,勾着她的软舌缠吻,以狂热的方式挑起她的欲念。
连厘被吻得气喘,鼻腔出闷哼,手掌推搡他赤裸的胸膛,艰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:
“不是不做吗?”
男人呼吸滚烫地拂过她的耳朵,他咬她的耳垂,声音火烧似的哑:“我轻点。”
靳识越宽大的手掌从连厘裙摆伸进去,贴着她腰侧的肌肤一路往上,只是伸得高了被裙子限制触碰范围和移动幅度,于是靳识越开始不耐烦地拉扯她的睡裙。
他力气大,而衣料轻薄。
连厘心惊胆战:“你别扯我衣服,很贵的!”
靳识越布满欲色的黑眸垂着眼看她,喉结滚动,声音低哑得近乎蛊惑:“我赔。”
话音甫一落下,寂静空间响起一记撕拉的声音,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落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