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才一下子耳根又烫又软。
他怎么能说小呢。
“不、不行!”
“抗议无效。”
付才红着脸,不知道说什么,又堵住了少女柔软红唇。
唇齿亲密之间,他溢出来几个字:“很乖的。”
——
梦境里一切都会下雨,常年下雨的梦境当中,谢明远已经习惯了绵绵细雨。
从幼年被绑架之后出现,绵延到此时的雨中之梦,谢明远并没有被梦境古怪的阴雨连绵给侵蚀,他只是颇有些感慨,怎么寻常人梦境光怪陆离,到了他这里,便只有万年不变的阴雨天,潮湿的,朦胧的。
永远看不清楚远处的白雾。
仿佛只有脚下三米之内距离,这个古怪凉亭,才是他的天地。
每天假装偶遇少女之后,这个梦似乎也发生了一点转变。
梦里有了旁人。
还是他并不陌生的人。
那名古怪的天台少女。
不,应该说是天台幽魂。
一抹可怜又孤独的幽魂。
他温和睫毛低低垂落下来,眸子看向自己脚边。
那里一名可怜少女,她扬起巴掌大的小脸,梨花带雨看着他,湿润的眼睫,泪珠盈盈滚动眼睛,似他再不搭把手,这名少女便会就此消失。
谢明远看到出现在梦境里的她,不是平静的,也不是含笑的。
而是柔弱的,可怜的,又美丽的。
这样的人,就连雨水落下,她都是柔弱得惊人,旁人要担心雨水会惊扰到她。
他温和地小心地扶起眼前这名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。
他知晓自己在做梦。
梦境一切是主人的显化。
难道自己已经对那少女的感觉,到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地步了么,他如是想。
他扶起人,对方十分听话。
乖巧漂亮得似乎在梦境中,他成为了梦境主人那般,可对其为所欲为。
谢明远揉了一下自己手指,他声音温和,清雅面容是平和的。
“你还好么?”
少女没有回答,她只是和他一起,坐在了这个古老凉亭里的长长椅子上,眸子低垂着,似是旁边没有自己这个人。
这个时候的她,又契合了外面谢明远认识的那个她,神秘又平静,做着自己的事,旁人与她无关。
谢明远确信自己不是那种人,他也认识杜项阳,看到对方那般在少女面前的姿态。
他已经知晓,对方已经不是痴迷,而是到了沉沦地步,多么可怕的魅力。
谢明远:“雨水很好,但一个人看了十几年的雨,只怕这雨也未必很好。”
对方低垂着,他顺着视线看过去,发现对方在看雨。
少女似被这句话触动,她开口,声音似珠玉落盘动听,又如蒙蒙云雾,柔柔地钻入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