莨栾下了石床,帮木溪整理好被子,走出密室,而脚步一旦踏出密室,背后又变成了粉幔飘荡。
只是这回,在大床上的两道身影,终于不是躺着,而是斜倚在软垫上,殿内依旧无宫女内侍侍奉。
莨栾也是好奇,按道理妃子怀孕,皇帝不是很着急的吗?如何皇帝都不来见她们姐妹?
“现下可以进行第二次移魂了吧?”莨栾刚出现,她便开门见山道。
有纱幔的遮掩,她们姐妹二人的面容看不真切,只是隐隐约约间,是个绰约佳人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,再说这事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为何木溪会昏迷?”声音冷下,木溪昏迷,让莨栾不安。
她轻声笑:“我只答应让你见木溪,可没说木溪是何模样我也要负责。”
“那很好,剩下的事你们自己解决。”莨栾转身,背对着她们。
“你不怕我杀了木溪?”妹妹惊讶。
“如果你赌得起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“你不过是仗着有红莲业火,但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。”妹妹狠声道。
“既然清楚就乖乖告诉我真相。”
“木溪会昏迷”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,那时除了觉得阴沉,便是透着不容忽视的压迫:“是我有意为之,你若是不好好合作,别说昏迷,便是魂灰魄散我也能做到。”
她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?“梁桑是不是你害的?要他引我来帝都的也是你?”难怪她会臣服,即便是只听见这声音就让人心生害怕。
“不过是个男人,能让你见到木溪,是生是死,有何好在意?”
直到这一刻莨栾才清楚,原来世上这般疯狂对待生命的不止他一个:“你们的目的,只是为了引我来施以移魂转魄之术?”
“不然呢?找你谈情说爱?”她的语气充满鄙夷。
将她的不善不置可否,莨栾道:“三日之后,我再为你们施以第二次转魂换魄之术。”
“你在拖延时间?”她的声音一冷,殿内的温度忽然也沉了下来。
莨栾望向纱幔,想要看清,却只能看的迷迷蒙蒙:“木溪还昏迷着,你不用怕我跑了,是这禁术耗体的很,没有把握我是不会拿自己做赌注。”
再回密室,莨栾坐在床边看着木溪,思绪却不由得飘到半年前,梁桑忽然出现,以及郁离所说的话,如今证实,梁桑是被这姐姐所害,但是何以梁桑会有木溪的气泽,而此时见木溪他却是昏迷不醒,木溪到底何时昏迷?还有郁离,所说的锁魂玉以及任务,是何人要,又是何人指使?
会是这姐姐吗?若是她,她要锁魂玉是何目的?还有木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