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业火席卷,你想他在哪?”莨栾收了业火,冷声道。
“你杀了他”子衿寒气迸出。
“这不是必然的结果吗?你要用他重生魔皇,我怎会同意?”
“你怎么能不同意,魔皇才是真的,木溪不过是让他重生的工具。”话音甫落,子衿急急道。
“于我而言,存在的该是木溪,你的魔皇早就死了,几千年前,被帝姬打散魂魄,封印在神魔之井时。”
子衿听着莨栾狡辩,冷笑道:“若不是我将他残魂聚集,你能见到木溪?该死的是你,早就该死的你。”
这期间便是这种因果,即便莨栾知晓,木溪是木溪,他与魔皇不同,可入了魔障的子衿,又怎么会听我说:“既然我该死,那就做个了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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莨栾看向她们,身子却往后退,在她们怔愣时化作白光破窗而出,身影随处落下,是一座高山,惨淡的月光透过红叶落下,凄凄冷冷。
身子刚站稳,三道身影也随之落下,光影斑驳,面容在树下不甚清楚。
“即便是你杀了木溪,我也能让魔皇重生。”子衿说这话时,双手快速结印,这是她们妖族的术法,竟有扭曲时间之能,却见她停止结印后,原本只有惨淡月光透射的枫叶林,那被枫叶覆盖的草地,竟有流萤破土而出。
开始只是一只两只,后来是成团成群,直到将红叶林照亮,流萤光照射整个林间。
身影在流萤光下清晰,莨栾便暗暗心惊,看来这是场恶战,空有过往记忆,却没之前半点本事,只有这六十多年修为的他要怎么斗这天生是妖,血统纯正的子衿,且不算静烟与那女妖。
唯一有点底气的,是这红莲业火:“你想杀我,不觉得太轻易了?”
放出红莲业火时,她们三个的脸色也变了变!毕竟这是可以烧毁一切的东西!
“那就试试。”子衿说完这话,右手抬起,身影快速奔来。
即便是心惊,也只能迎风而上,莨栾施以还击之术,双掌对击时,余劲震荡。
就算有红莲业火,也改变不了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实,子衿那一掌,看似无力,实则千斤,打在胸口时,那本就缺少一根肋骨的胸腔,连着内脏,都狠狠的震动了一番。
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,一股腥甜翻涌而上,溢出咬紧的牙关!
子衿在不远处,居高临下的姿势,宛若女王,看着如丧家之犬的莨栾:“不如放弃抵抗好死的痛快些。”
“呵”抬手擦掉溢出的血,那一掌攻势太重,有如千斤砸在身上,致使动都难动:“你莫非到现在才明白,我的存在,就是给你找不痛快吗?”
“如今的你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”子衿冷笑。
“是吗?”莨栾看向她后边的女妖,她的脸色变化着,脸上有痛楚之色,而致使她痛苦的,正是她腹中仅存的残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