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云舒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,睁开眼睛是在寝宫里,房中桂嬷嬷见她醒来连忙上前。
“公主莫乱动,太医说公主身上的伤还需要静养数日!”
宁云舒瞧着面前的人,华发丛生,一双苍老的双眼红肿无比,明显是哭了许久。
“嬷嬷,我没事。”她的声音还是虚弱。
这点伤死不了的,当初她在匈奴时也挨过不少鞭子。
每次一次大肃打了胜仗,匈奴铩羽而归,呼韩邪便会将怒气洒在她这个和亲公主身上。
呼韩邪挥鞭的力道可比她那垂垂老矣的父皇重太多……
“公主渴不渴,饿不饿?老奴去让小厨房备膳食来。”桂嬷嬷语气关切。
“好。”她应声。
桂嬷嬷转身朝寝宫外而去,宁云舒目光瞧着,她走路一瘸一拐,想来那日在朝阳宫嬷嬷也因为受了牵连而挨了板子。
宁云舒眼中含恨,那些人的嘴脸,她一个也忘不了!也一个都不会放过!
寝宫外,桂嬷嬷将手中的伤药交给一旁的小宫女,低声嘱咐道:“记住,这是太医院送来的药,待会给长公主上药时能不多言便莫多言!”
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“哎……”桂嬷嬷长长一声叹息。
要说沈将军的心中,许还是有自家公主的。
否则为何日日命人来送药。
只是这些伤药效果确实奇佳,但若公主知道是玄武军的东西定是不会用的,只能借太医院之名了。
宁云舒休养这几日,贤妃、宁煜、宁陌雪都曾上门探望过,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。
未央宫里,贤妃瞧了瞧宫人手中的各类补品,满地点头:“都给永宁殿送去吧,务必叫人看着长公主服用。”
“是。”宫人们端着补品退下。
宁煜双手环抱胸前,语气有几分急躁:“母妃,这都七八日了,她还以身子不适为由不见任何人,如此不知好歹,你还挂念着作甚!”
他实在生气,宁云舒就是故意的,到底恢复怎么样了也不让他们瞧瞧,非要让他们在这里干着急!
“煜儿,你做出那样的事情,童童心里有气难道不是应该。”贤妃没好气说着,带着几分嗔怪。
宁陌雪上前:“母妃,皇兄,姐姐伤得重,待她痊愈了自会过来的,都是一家人,家人之间哪有隔夜仇呢。”
贤妃颔首:“雪儿说得对,童童现在不想见人,便让她好好休息。这些补品送过去,吃了能早日康复。”
宁煜沉眸坐下,语气严肃了不少:“母妃,有句话儿臣必须得说。”
贤妃亦是坐下,疑惑道:“噢?”
“那日云舒对你我所言之事。”宁煜郑重开口。
贤妃讶异,目光看了一眼宁陌雪,又不动声色收了回来。
宁煜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,避开重点,直接道:“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,云舒回来后的种种作为,她不适合继续待在宫里!”
原本想着给她找个驸马就能消停了,但是现在看来像李俊这样的驸马是远远不够的!只有远嫁,才能让她彻底远离皇宫,远离这些尔虞我诈。
“所以儿臣以为,找个朝都之外的世家让云舒嫁过去,如此于她才是最好的选择!”
贤妃和宁陌雪都愣住了。
远嫁?
贤妃面色凝重。
要知道如今童童作为长公主确实已经帮助到了煜儿不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