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不知道,原来自己也是一个有泪水的人。或者,那并不是泪水,而是他释放出来的毒素。
因为周之莓正在为他疗伤,让他能够恢复如初。
很快,周之莓也察觉到了赫维托的泪水,她再次抬头看向他,反倒笑盈盈的:“赫维托,难道我把你咬疼了吗?”
赫维托没有说话,他缱绻地抱着她,像个孩子似的不松手。
他会为此感到难堪吗?并没有。
相反,他眷恋着她温柔的触碰。如果她喜欢他的眼泪,他可以制造出更多。
周之莓皱着眉拍打赫维托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,声线娇软:“松开松开,我快被你掐死了。”
赫维托闻言,果然恋恋不舍地彻底放开。他心有余悸,以为她会起身离开,但是没有,她仍然坐在他的身上,亲密地搂着他的脖颈。
周之莓看了看赫维托无所适从的双手,好心提醒:“我只是让你松开一点,又不是让你全部放开。”
赫维托再次拥抱住周之莓,这次控制着力道,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。他的小心翼翼与他天生冷肃的容貌形成一种无名的反差,让周之莓内心松动。
“还要接吻吗?”她问。
赫维托直接用行动回应周之莓。
这一次,主动的一方变成了他。
赫维托更加怜惜地亲吻周之莓的双唇,用舌尖细细描绘她柔软的唇畔,让她情不自禁地低声轻哼。他知道她最喜欢什么,唤醒彼此身体的记忆,就如同本能地饮水那样简单。
曾几何时,他们可以抱在一起亲密无间地接吻,十分钟、二十分钟、三十分钟,甚至可以更长。
柔软的低哼声变成了无助的喘息,周之莓本能地扭了扭腰,空虚的那一部分似乎在不断分泌控诉的湿水。
“还要亲吗?”赫维托用指腹轻轻摸索着周之莓红肿的下唇,他到底还是没忍住,吻的时间太久了。
周之莓如身处水深火热之中,不单单只是想要亲吻。她将赫维托推倒在床上,俯身吮咬着他的脖颈。继续向下,她用舌尖舔舐着他胸前的一道道疤痕。
到底还是于心不忍,她抬眸看向她:“赫维托,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了。”
“好。”
周之莓的手放肆地在赫维托身上游走,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线条流畅的肌肉。
她再次将脸埋在他的胸前,曾经她最爱他饱满结实的胸肌。
“变小了,”周之莓小声嘀咕,“不过这样也不错。”
按照国内的审美,过于发达的肌肉显得太壮实,赫维托这样就刚刚好。
可赫维托只听到了这句话的上半部分,似乎急着要证明什么似的,他抓住她的手企图往下探索。
然,动作只进行到一半,及时停止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周之莓抬起头。
“没有变小。”他的声线暗哑。
周之莓反应过来,噗嗤一笑:“是吗?那我检查检查。”
赫维托却一把抓住了周之莓的手,眼神里暗藏汹涌:“你确定?”
“确认一下而已,又不做什么。”周之莓一脸狡黠地扬了扬眉,这个时候,她反倒是起了玩心似的。
仅一条单薄的浴巾,似乎什么也遮挡不了。
周之莓甚至都不用撩开,只用目光检查便能有结果。可她并不满足于此,于是,她的食指轻轻点着赫维托的唇畔,如描绘线条一般,缓缓向下,经过凸起的喉结、锁骨、胸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