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女点头道:“你活着,所有人都才不想死,你要是死了,所有人都觉着活着没意思了。”
“那我知道了。”
朱夏微笑开口,“原来师父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她想起了自己的师父,也明白了他为什么都要死了,明明吃了自己就能活下去,却一直不吃她。
原来她活着,才更有意义。
她这样的人,才代表着人间的美好。
“走了。”
神女不再多说,化作一道剑光远去海外。
朱夏伸手作别。
……
……
遂宁山。
一封信就这么摆在石桌上,身为散修第一人的冯柳看着那封信,啧啧道:“陈朝啊陈朝,都说你这个人霸道,动不动便杀人,怎么除此之外,还这么会说话?”
“师父,怎么了?”
在冯柳身后,一个少年正看着他,那是他新收的弟子,叫做方臣。
若无意外的话,这就会是他冯柳唯一的弟子,也是下一位朝露宗的宗主。
冯柳扭头看着自己这个弟子,笑道:“记住了,要是以后那位大梁镇守使要跟你做买卖,一定要打起十二分心神才是,不然你就得被他坑得什么都说不出来。”
“罢了,你学不来。”
冯柳将信放回信纸,交给自己这个弟子,微笑道:“如果有一日,朝露宗真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,师父又不在,拿着这玩意去找那家伙讨债去。”
“那家伙?”
“就是那个最不讲道理的武夫。”
“哦,可师父,他都不讲道理,会跟我讲道理吗?”
“你拿着信,就自然跟你讲道理了。”
冯柳摸了摸这个少年的脑袋,嘱咐道:“师父不在的时候,好生修行,勿要懈怠,等师父回来,可是要考校你的。”
方臣重重点头。
冯柳微微一笑,然后化作一道流光离开遂宁山。
他这话不过说了一半,还有一半没说。
若是回不来。
那……也要好好修行。
……
……
桂山。
陈澈转身下山,赶赴红池山。
白衣少女仰着头,依旧在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