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哲翰问道:“红红,你行不行啊?”
红案甩下一句:“别忘了,我可是天下最大的大厨的红案。”人已进了厨房。
可不是嘛,上帝的厨师当之无愧是天下最大的大厨,她可不就是天下最大的大厨的席助手红案,比专业厨师还专业。
吕载扬在石桌旁坐下,拿起茶壶倒茶,张哲翰问道:“师伯,您这哪里是和尚住的地方,明明是修仙隐士啊。”
吕载扬喝了一口茶,淡淡道:“这世间哪有什么和尚,又哪来什么修仙隐士,都不过是顶着名头讨生活罢了。”
张哲翰奇道:“诶,布道者不是不能在幻界吃饭吗?怎么卫道士可以?”
吕载扬嘴角微翘:“他们还无法使用神佚物呢,那是布道者的规则,卫道士是另一套规则。”
张哲翰突然想起储物舱还有一头牛,这么久没喂食,一定饿疯了,连忙把它顺了出来,借花献佛道:“师伯,这头牛就送给您耕地吧。”
庭院里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,把院外的楔尾鹰吓得跳了起来,半麝优哉游哉去吃草,楔尾鹰扭着大尾巴跟了上去,张哲翰叫道:“老鸟,它是你的伙伴,别偷着吃了。”
吕载扬也没想到这位师侄的见面礼如此独特,奇道:“这么大个家伙,你的储物舱得有多大?”
卫道士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储物舱,可见储物类神佚物也不多见,张哲翰没聊这个话题,拿起茶杯道:“我看您不太像隐士。”
吕载扬又是一脸惊奇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张哲翰啜了一口茶,不紧不慢说道:“恕师侄直言,我觉得您的躬耕是真的在耕,您也是顶着光头讨生活。”
吕载扬叹了口气:“师侄好眼光,为了调查你师祖被害的真相,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。”
张哲翰等的就是这句话,抓出一把交子往石桌上一放:“这是师侄孝敬您的,望您笑纳。”
吕载扬眼睛都直了:“你……你哪来这么多钱?”
张哲翰假装淡淡道:“打麻将赢的。”
“麻将?”吕载扬实在想不出谁能拿出这么多交子做筹码,“你和谁打麻将?”
张哲翰装出憨厚的样子:“我也不认识他们,是他们非要和我打,结果底裤都快输给我了。”
吕载扬问道:“他们长什么样?”
张哲翰傻傻道:“一个中年男人,穿燕尾服,一个老娘,妖里妖气,唔,还有一个书僮。”
“啊!?”吕载扬浑身一颤。
张哲翰还在装傻:“怎么了师伯。”
吕载扬目瞪口呆:“你,你居然赢了两位上帝的仆人的钱!”
张哲翰摆出将信将疑的表情:“不会吧,我看他们也不怎么厉害啊,麻将打得稀烂,输了就跑,牌品极差。”
吕载扬几乎在叫:“那位穿燕尾服的是管家,妖媚女人就是花匠!”
张哲翰不装了:“管家?花匠?那书僮呢?”
吕载扬缓缓摇头:“这个不知道,也许的哪个凑角的卫道士吧。”
其实这个答案和张哲翰猜的也大差不差,当时在现场红案就说过他们中至少有一个是厨师那个级别,狐媚女人能让厨师不敢出手已证明了这一点,红案说的是“至少一个”,那就说明可能还有一个也是仆人,只是搞不清到底是哪个,具体谁是花匠谁是管家。
或许是曾经和厨师头抵头下棋的缘故,又或许是曾经在麻将桌上狂虐管家和花匠的缘故,张哲翰对这些天花板级人物的畏惧似乎没那么强,总感觉他们就像少时班上的同学,区别只在好同学和坏同学而已,在他看来,那些半神要恐怖得多。
红案过来拎起茶壶去续水,大红纤腰上系着黑色围裙,别有一番风致。
张哲翰问吕载扬:“您好像对三眼人不怎么待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