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处险境,我这做母亲的多牵挂些也正常。平时他在临安时,我对这几个孩子也是一视同仁的。”
仪王妃笑着调侃道:“婆母,六弟在家时您可没少教训他。说起来他们兄弟六个,属六弟挨的打最多!”
老仪王妃见几个儿媳妇笑成一团,故意板着脸说:“那是他该打!老六挨的每一巴掌,都是他应得的。”
仪王妃过门时,赵士程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她可是知道赵士程因何挨打的。
仪王妃轻笑了几声,说道:“六弟自小就顽皮,成了亲后才上进了些。说来说去,还是娶对了夫人。”
四夫人面色一僵,大嫂这是指桑骂槐呢?夫君没长进,是她这个做夫人的不好吗?明明是他自己没本事。
五夫人附和着笑了几声,没有言语。她还想托六弟的门路,让夫君的官职动上一动,这种时候可不能惹唐婉不快。
仪王妃可是八面玲珑的人物,点了四夫人两句,便将这事掀了过去:“除夕夜时,要进宫赴宴。
不如还按往年的惯例,大家都到我这里,等人凑齐了一起进宫赴宴。可好?”
唐婉柔声应道:“我听大嫂的安排。”
妯娌几个中,风头最盛的便是唐婉。她都乖乖听仪王妃的安排,别人更不敢拒绝。
何况,跟在仪王妃身边,她们便是仪王府的人。若是分开走,谁会将闲散的宗室子弟放在眼里,世人从来都是捧高踩低的。
“婆母,不熄一人留在家里我不放心……”
老仪王妃摆了摆手说:“那你就先回去吧,孩子要紧。对了,你们小舅舅送来许多东西过来,你拿上一份。”
话落,老仪王妃又看向其他几位儿媳,热切的说:“你们也别眼馋,一人一份。”
寒风吹在脸上,也吹走了唐婉心头的烦躁。
她不喜欢同这几位嫂嫂打交道,尤其是四嫂和五嫂。虽然她们出身名门,可做事却不够大气。
眼里只看的到蝇头小利,时常为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阴阳怪气。
“哎……罢了,同她们计较什么。”
有同她们置气的这点儿时间,她还不如去探望祖母,唐婉转身就将这点儿不快抛到了脑后。
就在唐婉为过年而忙碌时,完颜兀术又派来使臣,妄想买通朝臣,逼迫赵昚议和。
赵昚可不是赵构,他膝盖硬的很,没有像金人下跪称臣的习惯,使臣来了直接关起来便是。
此举可博了太上皇赵构的欢心,他又不做皇帝了,说几句粗话没有问题吧?没问题那就好。
日日去驿馆转一圈,骂张天纲几句再回宫,这日子过的,舒坦~
张天纲过得就没有这样自在了,看着站在门口亲切问候自己老娘的赵构,气的直跳脚。
“赵构,你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,说话怎可如此粗俗?这便是你们大宋的待客之道?”
“客?你算哪门子客人?”赵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,悠哉悠哉的说道:“大宋在和金国打仗,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
于洪甩了甩手中的浮尘,附和道:“太上皇说的对,你算哪门子客人?若不是官家仁慈,早就将你斩杀了,还有胆量在这里同太上皇叫嚣,真是不知死活……”
仆散忠义气哼哼的骂道:“这里没有你这阉狗说话的份。”
自从两国开战之后,他就从大理寺中出来了,和其余人一起被圈进在驿馆之中。知道自己上了当气愤不已,正愁没地方撒气。
“阉狗怎么了?我能做太上皇的手中的狗,那也是祖上积了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