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洪捏起兰花指,指着仆散忠义说:“你想当狗,太上皇还不要你呢!”
这话成功取悦了赵构,他看于洪的眼神都热切了几分。
只是将这屋里的其他人恶心的不行,就连守卫都听不下去,死死咬着牙关,不让自己失态。
“呸——”
仆散忠义啐了一口,指着于洪骂道:“怪不得你能做阉狗呢!这拍马屁的功夫,天下无人能及。”
有赵构的纵容,于洪胆子也大了,阴阳怪气的说:“我就当你夸我了。只是,你这般羡慕我,我也要成全你才是。”
“谁夸你了?”仆散忠义实在忍不下去了,世间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?
在仆散忠义嫌弃的目光中,于洪恭敬的对赵构行了一礼,尖声问道:“奴才斗胆向太上皇求个恩典。”
赵构不疾不徐的应道:“说吧。”
“仆散忠义十分艳羡奴才,奴才想求太上皇开恩,让仆散忠义跟奴才做个伴儿。”
仆散忠义错愕的看着于洪,厉声骂道:“你这阉狗怎能如此折辱我?我可是王爷派来的使臣!”
张天纲等人也慌了神,给于洪作伴意味着什么,他们都明白。
张天纲咬着后槽牙说:“如今战事还不明了,我劝太上皇还是不要将事情做绝。若是王爷知道我们受了此等羞辱,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。”
“让他来呀!难道我还怕他不成?”赵构的语气里,有说不尽的嘲讽:“真当你们金国战无不胜吗?你也不问问,你们隔壁院子关的是谁?”
张天纲面色阴沉,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谁?”
于洪阴阳怪气的说:“谁?是你们王爷完颜兀术派来的第三批使臣。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吗?”
说完,于洪看着赵构,见赵构点头他才继续说道:“自从两国开战之后,你们金国的军队是节节败退。
如今,大宋的军队已经杀入金国腹地,金国半数疆土尽归大宋。你们金国呀,气数尽了。”
仆散忠义双目赤红,扑过来想要问个明白,却被守卫死死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张天纲目眦欲裂,怎会如此?他们大金兵强马壮,精兵悍将无数,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?
“不可能——”
金国的使臣扑向守卫想要反抗,赵构吓了一跳,赶紧在于洪的掩护下,匆忙逃了出去。
临走时于洪还不忘叮嘱了一句:“把那个仆散忠义阉了——”
虽受了些惊吓,可赵构心中满是得意,背着手哼着曲儿走在长街上。
看到临安这繁华景象,看到脸上洋溢着笑容的百姓,听着他们对朝廷的夸赞之言,嘴角勾起,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“痛快!真是痛快!”
赵构心中想到:原来这金人也不过是只纸老虎,一戳就破。早知他们如此不堪,应当早些北伐才是。
转念一想,若是他在位时便北伐也不行,一是无将可用;二是银子都拿去纳贡了,国库空虚。